【恺楚】Merry Chrismas
*文末梗源：微博李雄鹰
*时间龙三后-龙四前
*有原文片段 有私设
*大概6k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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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：窗户纸文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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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塞尔学院，圣诞夜。
校园小道两侧成排的树木挂满了小金色铃铛和糖果仗等小装饰，随着微风的轻抚，铃铛被吹得叮当作响。夜色浓郁，白茫茫的路灯下，草坪里错落放置着五彩缤纷的小彩灯。但最为引人侧目的，莫过于男生宿舍楼下的两个大红色光亮体，椭圆球体的外壳，还垂着一圈细软浓密的金丝线——这来源于与卡塞尔隔着太平洋相望的中国。
一个小时前，路明非看着学院节日氛围浓郁，瞎琢磨半天，当机立断地拉着芬格尔就给灯笼挂上了，并美其名曰“中西合璧”。
结果不知道这小子在哪儿买的大功率灯笼，光照实在强的离谱，芬格尔刚挂上就被亮瞎了狗眼。
“你大老远来美国读书，带两大灯泡儿想干嘛？”芬格尔捂着眼睛，语气满满的大为震撼，并且不理解。
“普通灯泡哪有这么拉风，这叫灯笼。”路明非死鸭子嘴硬道。
其实他也觉得有些画风乱入，外面的灯光犹如繁星点点，然而璀璨独特的红星在宿舍门口冉冉升起，红光渲染了这块天地，引得路过的男生都要停留片刻，他们的流程意外的统一，先环顾周围的景色，再抬头仰望这个大灯笼，最后再看看路明非。
万丈高楼平地起，他们的眼神就好像路明非凭借一己之力陡然建造出一片唐人街。
“凭什么只看我不看你？”路明非被围观得脸红，愤愤不平道。
“你问这废话，这一看就是亚洲人的玩意儿，你猜我们两谁长得像亚洲人？”德国人芬格尔有些无语，“不过没关系，我看他们走之前的眼神很包容，可能单纯觉得这个亚洲人想家了.....”
“这明明酷毙了好吗！你们这些欧美人都不懂，别看它看起来是灯笼，但他不仅仅是灯笼。”
“那它是什么宝贝东西？”
“中华上下五年前传统文化！”路明非言之凿凿。
芬格尔的眼神依旧疑惑，叹气妥协道：“那你们中华传统文化，还挺亮的。”
路明非：......
除却这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荒唐景象，另一显眼的地方便是安珀馆。这座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打开了全部的灯，巨型落地玻璃窗内水晶吊灯的光线绚烂迷离，让整个别墅明亮无比，在黑夜中熠熠生辉。
恺撒站在走廊的尽头，金发碧眼，白色西装搭配着意大利定制的手工皮鞋，领口的蕾丝巾还镶嵌着水钻，加上他修长匀称的身形，这是一身几乎完美的搭配。唯一有所相悖的，就是他低头看时间时，露出的运动腕表——那是楚子航之前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恺撒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对着那个死板无趣的家伙动心的。
想不通，真的想不通。
他和诺诺很早就分手了。这个消息一出，如同一颗巨雷炸入湖面，校园内讨论得激情澎湃，但他和诺诺作为故事主角反而表现得格外平静。说到底他们并没有那么喜欢彼此，样貌阶级的契合很好地掩盖了情感的不深刻。也许他们轰轰烈烈时有过真情，可那些感情像是烟花在空中绽放后的消逝，又像沸腾过后逐渐降温的水，华丽盛大的外表褪去，内里却格外空虚。
但这都不是什么问题，人生悲欢离合时时有，真正操蛋的是后面的天马行空的展开。可能是有着高天原的共同当牛郎的黑历史，也可能是深海中患难见真情，总之他与楚子航的关系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，既不像之前那么似同水火，也并非完全握手言和，在争锋相对之间倒是生出来几分缱绻。
比如每次在比试完后，他和楚子航不像曾经一样桥归桥路归路的分道扬镳，而是一同坐在草坪上看着远方天空。
有时是太阳升起于山峦，天光大亮；有时太阳逐渐熄灭，像是燃尽的蜡烛，万事万物又回归黑暗。二人逐渐亲密起来，楚子航甚至会和恺撒谈起他的生父，那雨夜的高架桥，恺撒也会诉说温柔似水的古尔薇格——他最爱的母亲。遗憾的童年，至亲的离世，恺撒和楚子航其实有着相当多的共同点。
就这么日积月累的相处，突然有一天，恺撒惊悚地发现，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宿敌。
这个剧情发展就像一辆绿皮火车开过暗淡无光的隧道，出来的时候发现窗外腾云驾雾——我操我怎么上天了？
直到这时才猛然发现，原来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尼玛云霄飞车！！
然后恺撒第一次亲身体会到，喜欢是如此蛮不讲理又生机勃勃。不受控制的悸动，如擂鼓般作响的心跳，还有那无由来的爱，恺撒始终不明白他喜欢楚子航什么。
喜欢他家境优渥？不可能，恺撒可是加图索家族公子，视金钱如粪土；
喜欢他战力爆表？放屁，喜欢一个战斗机干嘛，方便挨打吗；
那相貌呢？楚子航虽然颜值出众，也没有到蛊惑人心的地步，能这样迷得他晕头转向；
成绩优异？更是天方夜谭，离谱至极，恺撒何时在意过成绩。
猜测一个个被驳回，恺撒有些匪夷所思。也许这些点单拎出来都不足够吸引恺撒，而同时具备这些的楚子航却让他情难自禁。面对难以诉说的感情，路明非可能会做缩头乌龟，但骄傲坦荡如恺撒，注定是那只飞的最高的出头鸟。
恺撒深感不能继续唱暗恋的独角戏，得想个办法把楚子航也拉下水。于是乎他马上给楚子航发了条短信，大概意思就是我喜欢上你了，我要开始追你了，做好准备，迎接这暴风雨般的爱吧！迎接天神的爱吧！
结果第二天才知道，楚子航连夜出任务去了，据说是保密任务，连手机都上交了，他的热情告白也被上交了。
搞毛线球啊！！！
想象一个场面——在泰坦尼克号上，恺撒站在栏杆外，面对湛蓝的水域，他背对着身后的楚子航深情告白，语气真挚动人，海鸥盘旋于此，鲸鱼欢快地游过，在这美丽迷人的地方，恺撒纵身一跃，单方面坠入名为“爱情”的海洋。
结果现在船上的人探头告诉他，楚子航这货压根儿就没上船！
这也就罢了，恺撒听说楚子航是今天下午的航班，于是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圣诞派对。他的思虑非常周全，想着如果单独邀请楚子航会显得非常奇怪，感觉像鸿门宴，要聚众群殴楚子航.....于是恺撒大手一挥，把狮心会的人也一并邀请了。
结果派对很成功，抬眼望去，乐队在二楼演奏，悠扬的音乐声萦绕于馆内，俊男靓女在中央舞池翩翩起舞。一旁的学生会与狮心会的年轻干部们都穿着黑色礼服，举杯共饮，相谈甚欢，唯独不见楚子航。
都这个点了，从机场手脚并用也爬到了学校门口吧？
楚子航呢，那么大个楚子航是丢了吗？
“老大老大，你站这半天干什么呢，是在看月亮圆不圆吗？”路明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。
“你怎么喝那么多酒？”
恺撒皱着眉头，路明非一开口就熏到了他。
路明非嘿嘿笑：“我在中超扛了一箱茅台回来，老大要不要试试？”
恺撒点了点头：“楚子航什么时候到？”
“师兄说那边航班因为台风晚点了，一个小时前才上飞机，老大你说师兄怎么老这么命运多舛，上次他的飞机也刚好卡上了暴风雪的点，上上次火车站工人集体罢工.....”路明非絮絮叨叨地回答道，突然福至心灵。
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面瘫师兄了。
总有传闻说恺撒和楚子航已经从宿敌转化为情侣关系，路明非点进去一看，不就是一张坐在一起迎风流泪看太阳的照片吗？打累了不得休息休息补充体力，非常合理。
尽管路明泽在旁边告诉他，之前他的师兄和老大在水里被捞出来的时候，紧握双手，扯都扯不开，甚至老大的裤子都不见了，他都辩驳为这是社会主义兄弟情。
路明非之所以始终保持着他的师兄和老大是纯洁的男男关系，一是因为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——这两人长时间一见面就斗的你死我活的，一副拉着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；
二是因为他难以想象楚子航和恺撒在一起的样子：奥特曼之王与怪兽首领喜结连理，喜羊羊与灰太狼暗生情愫，柯南与酒厂boss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.....光想想路明非就觉得毛骨悚然，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，恺撒现在像一尊门神似的，在这里一站就是半天，又好像是为了迟迟不来的楚子航而懊恼，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望妻石，路明非实在是编不出瞎话说服自己了。
太他妈不对劲了这也！
这两人可能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。
八卦之魂熊熊燃烧，加上酒状怂人胆，于是乎路明非紧张地开口问道：“老大，你是不是喜欢面瘫师兄吗？”
“这么明显吗，那他还看不出来呢？”
恺撒说完这句话后便潇洒地离开了，留下路明非在原地石化。
信息量太大，路明非酒都被吓醒了一大半，决定再去喝点压压惊。
“师弟，你总算来了！”
“师兄，好久不见啊！”
楚子航刚到门口，路明非和芬格尔一个箭步冲上来，就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上二楼，活像拐卖人口的。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淡定自若如楚子航这下也有点懵了。
“老大喝醉了，我们把他关到二楼的房间了。”
楚子航一头雾水：“恺撒喝醉了？你们又关他干嘛？”
按理说恺撒酒量不差，并且他喝酒都是以品尝为主，让酒精的味道在舌尖缓缓蔓延，总的来说就是浅尝辄止。
怎么会喝醉到需要关起来的程度。
难不成他喝醉后狂犬病附体，到处发酒疯咬人了？
“都是因为路明非惹的祸！”说到这个，芬格尔顿时激动，“要不是他非让恺撒喝茅台，恺撒能醉成这样吗？”
“你放屁，这能怪我吗？我只是让老大尝试一下，我也没想到他对瓶吹，吹了大半箱，就那个气吞山河的架势，我都怕他冲到外面把学校池塘也一口气喝了。”路明非痛心疾首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把茅台解决了。
当事人表示很后悔，非常后悔。
“这么喝下去谁遭得住，然后恺撒就顺理成章地光荣喝醉了，还点明指姓非要见师弟你，像小蝌蚪找妈妈似的，见不到就撒泼打滚。劲儿还大，拖都拖不动，犟得跟老黄牛一样。”
“然后我和废柴师兄心生一计，骗老大说房间里有你，把他关到楼上的房间里了。”
“我们实在是怕他再语出惊人，有损加图索家族的颜面，然后弗罗斯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俩抹脖子灭口了。师弟，就靠你力挽狂澜了！”
“师兄，我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上了！”
楚子航本来就话少，路明非和芬格尔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，无缝衔接得十分顺畅，完全不给楚子航插话的机会。
就这样，他被二人赶鸭子上架地推进房中，肩上还莫名奇妙地背负了保护两条人命的责任。而刚刚被描述成像是怪兽哥斯拉般的的恺撒，现在只是低垂着头。坐在床边，看起来人畜无害。
“恺撒？”楚子航慢慢走近，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违背常理的场面，呆呆地愣住了。
一直以来恺撒就像一个天之骄子，他出生在热那亚湾的阳光里，暴风雨都扑不灭他身上的光。出色的样貌，优渥的家世，骄傲的性格，无与伦比的领导力，举手投足都令人信服，是一个天生的领袖。
他生来就是俯瞰世人的。
而现在恺撒悲伤失意的像是一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儿。
这太不像他了。
“楚子航，你是不是躲着我。”恺撒的语气委屈至极。
“我不是，我没有。”楚子航飞快地否认。
“为什么不回我短信？为什么这么晚才到？”
一个个问题就像连环炮，砸的楚子航晕头转向。
天知道现在喝醉的恺撒，就跟一个斥责丈夫出轨的怒气冲天的怨妇，即咄咄逼人还疯狂翻旧账，感觉下一秒就要指着他的头，给他扣上渣男的帽子，然后大骂负心汉了。
楚子航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脑袋大。
没办法，他只得一件件解释：“任务是凌晨突然发布的，情况很紧急，而且全程保密不能拿手机。”
“回来的时候飞机晚点了，到学校后我去图书馆把没写完的工作报告写完就过来了.....”
“哼！”恺撒冷哼一声。
一个任务报告而已，在机场写，上飞机写，到学校了还他妈写！
这该死的热爱学习的好学生，跟工作报告过去吧！
恺撒气结。
楚子航不知道为什么解释后恺撒反而更生气了，思来想去可能是恺撒不喜欢不回消息的行为，很不礼貌。
“对不起，恺撒，”楚子航语气诚恳地道歉，“我答应你，我以后尽快回消息，不会晾你那么久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恺撒终于抬头，冰蓝色的眼睛显得波光粼粼，如同阳光洒满了大海——他甚至眼眶有些湿润了。
“那你后来看到我短信了吗？”
“看到了。”
楚子航即惊慌又手足无措，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。
天地良心，他是真的没想到恺撒能喜欢上他。明明之前和自己关系相当恶劣，最近刚改善了一点，连朋友的标准还得够一够，怎么就喜欢上了？楚子航少见地迷茫了。
这恺撒怎么跟个二极管似的，不是左就是右，没个中间值。
他无比诚恳地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，他现在只想马上醒来逃离这无法应付的一切。
突然一股大力袭来，楚子航被猝不及防地拽进了恺撒怀里。然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，他又被压在了床上。
颠簸起伏的像是过山车。
“我喜欢你，你不拒绝我，那你就是喜欢我，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，那我以后就叫你子航了。”恺撒的语气无比雀跃。
.....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距离实在是太近了，甚至恺撒的呼吸悉数落在了楚子航的脸上，酒气，温度，告白的话语都影响着扰动着楚子航的心境，窗外风声簌簌，他感觉有些晕乎乎的。
“子航，我可以亲你一口吗？”
还不等他答应，恺撒就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楚子航的嘴角，然后将楚子航越抱越紧。
芬格尔说的是真的，喝醉了的恺撒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，被一股不知轻重的力量拥抱着，楚子航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，浑身都疼。
“恺撒你能不能松手，你箍疼我了.....”
而恺撒却双眼紧闭，置若罔闻，表情可以用静谧来形容。
楚子航非常无奈地决定再说一遍，但当他刚开口，耳边就响起均匀的呼吸声——恺撒睡着了，而且嘴角微扬，睡得很香。
楚子航：......
算了，和醉鬼计较什么。
按理说楚子航应该有些生气，毕竟相较平常恺撒今天有些失了分寸，但他好像并不讨厌恺撒与他这个亲密温暖的怀抱，甚至很让他有点心安。
但楚子航没空和恺撒继续这么排排躺下去了，任务报告凌晨截止，楚子航得马上赶回去发给施耐德教授。
当楚子航花费真的九牛二虎之力，挣脱了那个怀抱，看到外面的情形那一刻，他顿时后悔起身了。
乌泱泱一堆人挤在门口——路明非和芬格尔打头阵，身后端着醒酒汤的兰斯洛特和苏茜，还围绕了一群心系恺撒龙体安康的小弟们。
脸上是不约而同的惊愕，惊悚，外加不可置信。
........
第二天，晴空万里，艳阳高照，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。
恺撒的美梦被诺诺的一个电话打断。
“听说你们昨天派对有人滚上床单了，结果还被围观了？”诺诺语气中满满的遗憾。她昨天有事没来，结果没想到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事。
“不可能。”恺撒扶摸着额头反驳。
该死的宿醉，头一阵一阵地疼......
路明非在旁边也不知道拦着点。
“好吧，其实是抱在一起亲嘴了，也差不多嘛，可能下一步就滚床单了。”
“明明差很多好不好？”
“行，你说差很多就差很多吧，”诺诺无所谓地耸耸肩，“但是奇怪的是，无论我怎么问，所有人都对是谁这个问题闭口不谈，甚至连芬格尔都守口如瓶，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恺撒哦了一声。
“你知道是谁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他昨天醉得跟烂泥一样，直接断片了？怎么上的床都不记得了。
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知道，和楚子航呆久了真是无趣得如出一辙。”她挂了电话，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。
这和楚子航有什么关系？恺撒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然后他上网翻了翻守夜人论坛，首页的一个标题高高挂起——《震惊，圣诞派对居然有人做出这样的事，到底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！！！》，字体标红加粗，不像八卦新闻，倒显得像是连环命案。
这什么鸟标题，恺撒嘴角抽搐。
翻了半天几十页，讨论的轰轰烈烈，但全程没一个目击者出来说是谁，这倒挺有意思。恺撒估摸着楚子航不怎么看论坛，他决定亲自去和楚子航说一下，让他乐呵乐呵，顺便拉近一下感情。
“昨天安珀馆不是开了圣诞派对嘛。”恺撒发送短信。
“嗯嗯。”楚子航回得很快。
“我喝多了不知道，但听说有人抱在一起接吻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楚子航有些强颜欢笑。
恺撒丝毫没察觉这诡异的气氛。
“论坛上都炸了。”
“要是换成是我，我得丢人得休学。”
楚子航终于忍无可忍。
“昨天亲嘴的就是咱俩，求求你闭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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